午夜浪漫 发表于 2007-12-2 16:37:55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你能懂吗?那种被再次拒绝的心痛。我无路可退。飞火流萤下的沈小茹,早已泪流满面。
                   ---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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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小茹打电话来。
"晚上我们去K歌怎么样?
"今晚,我有事。"
"不行,我约你,你必须来,把你那个事儿推了!"

她依然如此的霸道,可我却无法拒绝。我无法拒绝沈小茹的任何要求,但不包括爱。

我们约在碧海云天。八点到凌晨两点的包场。
服务生拿来12瓶小喜力。
"您好,这是经理赠Vala的。"
"哦,谢谢你们许经理。"

许成言,碧海云天的总经理,我们相识于两年前,因为经常来这里唱歌,所以逐渐熟识。
我和小茹都很喜欢唱歌,经常有事没事的就吼两嗓子,似乎在发泄压力,也似乎在找一个平衡点,让心落地的点。
最近我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竟然坐车还会晕,百年不遇。小茹打趣说我是不是有了,那个死丫头,如果男人也会有妊娠反应,我就把她处理了。我们经常互相开玩笑,她当我是哥哥,我当她是妹子。
可我骨子里认为,男女之间的友情,来的没那么单纯。起码,我心里,是这样想。
小茹到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用她的话说就是姗姗来迟。
我呆坐在小包里干掉了七瓶喜力,她一进门就看到桌上排成排的空瓶子,急忙逼问我,"怎么了,我们无敌的老顾同志,受刺激拉?"
"我要是还能被刺激出感觉来,就不在这喝闷酒了。你说来唱歌,现在才到,很不够意思啊。"
"我晕,来了快一小时,连个歌都没点,想什么呢你。"

话音未落,一阵前奏便想起。

小茹,今天穿了一件紧身的黑色毛衫,下面是条A字裙,曲线玲珑的身体,怎么是精致能形容的了的。在我眼里,她一直是个完美的女子。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 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
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 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来
你是我最痛苦的抉择 为何你从不放弃飘泊
海对你是那么难分难舍 你总是带回满口袋的砂给我。。。

沈小茹的声音有些沙哑,略带磁性,高音很好,上去的很自然。我最喜欢她唱歌时候的陶醉样子,完全融入歌曲,仿佛这世界都要安静下来听她唱。原唱似乎在她面前都暗淡无光了。

宁愿我哭泣,不让我爱你,你就真的像尘埃消失在风里。

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 谁都看出我在等你
风吹来的砂堆积在心理 是谁也擦不去的痕迹风吹来的砂穿过所有的记忆 谁都知道我在想你
风吹来的砂冥冥在哭泣 难道早就预言了分离。。。

结尾的音转的很自然。
"你什么时候这么柔情了啊丫头。" 我感叹。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叫情到深处方柔情,痛到深处便省悟。"

好个柔情,好个省悟。
我看她的表情,并没有欣喜或者一丝的开心,眉头深锁,目光游移。
间奏过后,音乐又起。
这动情的演唱又一次敲击着我的心。
此刻的灵魂,需要依靠吗?此刻的小茹,依然无助吧。
可能是那七瓶喜力开始发挥作用,我的眼前有些影子,我的心志开始模糊。
我脑子里闪现出两年前的一幕,那么清晰的又跑出来,捆扰着我。

那年沈小茹和许多刚毕业的大学生一样,分配到了我们单位,一个在那时还很好的铁饭碗单位,一个在那时还是全院最创效益的部门。
结业典礼过后她便来上班了。
我和沈小茹是同一个部门同一个头手底下的同事,只是我的资力比她老而已。
我们的办公桌就面对面,所以每天她的一举一动、喜怒哀乐,我都了如指掌。
当然,偶尔观察,毕竟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免留意会多一些。
她是一个刚刚大学毕业的孩子,对于我这个混迹社会多年的人来说,她还算个孩子。
那张清澈无辜的脸,在我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被印在了心里。
像所有新员工一样,她很勤快,每天清早走进办公室的那一刻,地板早已经光亮光亮的,杯子里也接好了热水,屋子里空气清新,温度适中,生活在这样的办公室里,很惬意和滋润。
工作中她也时常虚心向我们这帮老家伙请教,所以一直做的不错,很上进的一个女孩。
她给我们大家留下的印象都非常好。
一次冬天的傍晚,大家都下班了,我也收拾好了东西准备回家。
一出大门儿,看见沈小茹和一个男子站在门口的北边,说着什么,只是她一个人说,那个男子,只是木木的站着,眼力充满了无边的冰凉。
小茹的声音哽咽,只穿单薄毛衣的她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我就站在远远的地方,悄悄注视着。

转身,撒手,挽留,哭泣。

我头一次在沈小茹身上发现一种叫脆弱的东西。
那么开心的她,竟然在男子走后还傻傻的站在那里,看着背影无情的消失。
我的心,猛的震了起来。
她的泪打湿了我的心,却没有换回爱人的驻足。
那一刻,带着如此深的惆怅,沈小茹走进了我的心里,却没有走进幸福的爱情里。


我没有走过去去安慰她或者去给她个帮助。我想那时的沈小茹,不需要我的施舍。
第二天上班,工作之余我依旧喜哈的调侃着,和同事,和小茹。
她的脸上,别没有流露出丝毫昨日的悲哀和伤痛。
似乎一切都没发生。
可是从那以后,她的话少了,笑容也少了,经常眉头深锁,独自面对电脑发呆。
这些都被我这个坐在她对面的人看在眼里。
我经常给她推荐一些好的报纸和新闻看,还有一些有关于业务的知识,希望用这些来冲淡她的悲伤,尽快的用繁忙的工作来充实自己,她似乎也在努力着忘记一些不快。
我们在那以后的工作中配合的很默契。


时间流走,悲伤流走,剩下满眼繁盛的色彩。阳光依旧光顾这个多彩的世界,我的心里,也开出美丽的花朵。

工作之余,我们常常一起去活动,吃饭唱歌杀人什么的,日子很快过去,我们之间的友情也逐渐加深。
沈小茹经常把一些心事吐露给我,作为对我的信任,她唤我哥哥,一个大哥,应该疼妹妹的。所以我给她许多的建议和意见,中肯的带有实践意义的建议。
我告诉她,做一个开心的人就不能太在意得失,爱一个不爱自己的人也不能太过于执着。
没了谁,生活依然继续,谁也不是谁的谁。


身体开始被剧烈的摇晃,勉强睁开眼睛,小茹正瞪着她那圆圆的眼睛看着我。
"你没事吧,就这么几瓶就倒下了,不像你的风格啊?快起来,这里还有,我们干杯吧!"
"干杯?你没看我都不行了嘛。头晕。"
心里纳闷,本来7瓶对于我来说,小菜而已,不知道怎么会一下子就晕起来了。

许久没了晃动,等我稍微回过神来,一看桌上子,已经又空了三个瓶子。
猛然间我就清醒了过来。
耳朵边上依然响起的是那首《哭砂》,为什么这么半天了,还没唱完?

"他昨天和我联系了,说想念我了,说想见见我,说如果我还在意就去见他。"
"你同意见面了?你去见他了?”
"我去了,就在刚才,我迟到了,就是因为去见他。"
"开心了?放下了?如释重负了?"
"不。不!"

如此傻的沈小茹又一次被他仍在冰冷的世界里。
只是喜帖,只是一封要传递在她手中的,用来接开心中伤疤的喜帖!
那种再次被拒绝的心痛,谁又能懂呢?!爱已经无路可退!

飞火流萤下的沈小茹,早已泪流满面。

唱了整夜的哭砂。
唱了满心的心碎。

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而会恶作剧的飘进我眼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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