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要找一个人
曾经要找一个人记得在很早时候的那些日子里,很是迷恋琼瑶的小说,正赶上周围刮起的流行风,我整日沦陷在那引起虚构的故事中,一天几本,高速度的阅读,粗枝滥叶地吸引,不知道自己变成了一个什么样子。
也是那个“雨横风狂三月暮”的下午,我又独坐在窗前,捧着一本《给竹风》的书读了起来。
窗外的远山远村都半隐半现在一片苍茫里,我一直迷醉在书中那些小小的小小的故事中,淡淡的也有了一丝丁香一样的哀愁。
读完已是撑灯时分。我给自己泡了一杯淡茶,静静地合上书本,沉思在没有开灯的夜幕里。沉思!我竟一时有了心事!
我一时有了心思,竟也要编一个最美丽、最完整的故事说给自己听,而故事的主角就是世界上最聪明最聪明的女孩。
我拿出一个一直不舍得用的精致小巧的日记本,翻开来在扉页仔细地写下“给竹风”三个大字,尔后在第二页抄下了一段话:“别问竹风是谁?那只是个故事中的人物。往往,就连‘说故事者’,也是‘故事’中的人物。本来么,谁不是故事中的人物呢?”
抄完后,悄悄地把它放了起来,偷偷地溜到客厅若无其事地玩耍起来,唯恐露出自己心中的秘密。其实,大可不必的,心中的秘密除了我和天边升起的第一颗小星外便没有人知道了。大概这就叫“做贼心虚”吧?!
是夜,回到房中,我又拿出那个小本书,仔细端详好一阵后,又写上一段话:
“好渴望在有生的日子里,有那么一天,有那么一个名叫竹风的撞进我的生命里,给我无数的欢乐与快意,抑或给我无数的哀伤与思念,激活我的生命,让它萌出些许绿意!”
写完后,注上日期,又藏赃物般地把它放好,尔后仓皇地上床,合衣而枕,好象后面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我似的。
躺在床上,我便是睡不着了,脑海中开始勾勒“竹风”的形象。
“国字脸,通天鼻,双眉斜飞入有鬓,脸色黝黑而英俊,带着几分傲气,眼睛黑的发蓝,薄薄的嘴唇显得坚强而略带残忍,英气逼人,风骨棱棱,气宇轩昂,衣摺简劲,临风而立,宛若芝兰玉树。”
所有形容男子长相体态的我词语我竟全部赋予到了梦中的竹风身上。竟傻到不知道什么叫幻什么叫真的地步。而且,我还让我的竹风应该有一股不服输的犟劲儿,该多才多艺,该会写诗做词,该幽默风趣,该懂得生活。所有男子优秀的特点我都加在了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竹风的身上。
以后的很多日子里,我一直在企盼竹风的出现,也总幻想和竹风在一起的情景,总偷偷地做贼般的在那个小本子上写我对竹风说的话。
总在夜晚繁星点点的时候和竹风说心里话,高兴的时候,我和竹风一同笑,一同开怀;不快的时候,我让竹风一起和我流泪……
就这样,我和我梦中幻化的竹风一起共同生活了好些日子,共同飞扬的度过了很多美妙的时光。我觉得竹风在我的生活中已经赶不走了,我们也不能分开了。
后来,我的生活中似乎也闯进了一个名字不叫竹风的竹风,但是我又不敢真正地去把握那份感觉,不敢真实地去证明他的存在。只是在小本子上记述自己的心声,只是无所谓地和这个竹风一块儿快快活活地相处。
再后来,那个“竹风”走了,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了。我就真的有了哀伤和思念。我不再只是在小本子上记事,我还要给远方的竹风写信。
再后来,竹风的讯息少了,我也浅浅地有了失落,在小本子上与竹风谈话的心情也渐渐地少了。
再后来,生活就一下子丰富起来,大量的活动让我渐渐地淡漠了竹风的存在和那个小小的精致的日记本。
再后来,我就真的忘记了那个不存在的竹风和那个整日被匿藏的日记本。
最最后,一切的一切就都烟消云散般的逝去了。我还是我,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到现在,我就成了这个样子。有点儿萧索,有点儿落寞,有点儿孤独。
如今,成熟的我已经历过太多的世事后,想起那个时候的稚气总会无聊地一耸肩,让所有的事情都飞扬起来,随风流走。
可是沉淀下来的仍旧难以忘记。那些垂暮和黄昏,我与梦中的竹风倾谈时的情景,那些日出和清晨我醒来时回忆和梦中的竹风在一起的情景,都永永远远地留在记忆中。
96.12 女孩子从小都喜欢做梦,尤其是白马王子的梦 把这些当作美好的回忆
藏在心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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