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秉和阿宁
阿秉和阿宁在同学聚会上,我见到了阿秉和阿宁。阿秉是一个离县城很近的乡镇的书记,阿宁已是市上某银行的副行长。从年龄上说,阿炳比我大两岁,阿宁比我小一岁。阿炳来的时候是司机送来的,坐的是公家为他配备的桑塔纳;阿宁是自己开车来的,开的是自己的私家车,大家都知道是越野车,我也不好意思问。写这段文字的时候,我查了一下,在对照了一下《蜗居》中宋思明的车,我估计有可能是“路虎”。
我们聚会的地点是合水饭店。下了自习,我头昏脑胀,预备自己开着自己的“11”型车回家,突然我的小灵通急促响起。没等我说话,就听老班长说,我们同学聚会,就缺你一个人。记住:在合水饭店。嗯,好的。我接完电话,偷偷地对正在备课的妻子说,同学聚会,给我五十块钱。
接过钱,我揣在裤兜里,就往合水饭店而来。走到门口,饭店门口灯火通明,车子停了不少,最次的也是奇瑞QQ。我似乎一下子回到了人间,周围充满了烟火气。在学校自己整天只想着教书,对一切的凌辱只好忍气吞声。不知道自己所在的学校竟然也是被五光十色和光怪陆离包围着,难怪自己的对学生说的肺腑之言竟会迎来彼方的一阵嘲笑。我知道,自己很迂腐,不知道蜕变,其实只要蜕变,回头就是生路。可是我就是不想。记得那年学弟朝阳和金宁来看我,我竟陶醉在教书中,说东道西。竟忘记了问他们的分配问题。事后,我知道,他们一个进了市上的报社,一个招考进了县委。
进入大厅,早有一个服务员站着,把我送到了“牡丹厅”。初次见面,不由分说,被罚酒数杯。虽有些头昏,可我还是记得妻子的叮嘱语的:少喝酒,记得把情行上。不要让人家瞧不起!
我偷偷地拽了一个同学的衣襟,问是谁办情,多少钱。他说,一百。我说,不好意思,刚才在街上,没带,借一张。他也许怕我难堪,就掏出一百元,没有直接交给我,而是接到办情人手中,说,张老师的。
这时,有人唱起了卡拉OK,我一抬头,是阿秉,他正在跟初中的女友在唱黄梅戏《天仙配》。他的年轻的妻子正在跟一些女眷说话,也许为丈夫夸张的声音和动作喝彩吧,她笑得前仰后合,乐不可支。没有感觉到她有一丝一毫的醋意。
聚会结束的时候,我才见到了阿宁,他邀请大家去洗脚洗头跳舞去。我推说自己有事。阿秉也在一旁和老班长帮腔说,张老师人家一向正统些,教书又忙,就免了吧,不为难他了!
在回家的路上,我路过钻石钱柜、银座、梦巴黎,听到里面的乐声,我感到凉意逼人。阿秉是我们化学老师的儿子,在高二留了两级。没办法,老师联系自己在农大的同学,为阿秉办了个计划内自费。上了两年,回来就分在了乡上。如今已是书记。结婚两次,前者是教师,一怒之下,离了,如今娶了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还是大专毕业呢。
阿宁的爸爸是县某银行的行长,阿宁的高考成绩很低,只有二百来分。不知由于什么关系,听说似乎是什么委培,他上学了,省上的一个名校。高中毕业十年不见,他居然就是市上的行长了,不简单啊!
回去后,妻子扶我躺下。刚躺下,就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就赶快把头伸向床外,结果,“哗啦”一声,喷溅了一地。我吐了。
床很冷,我听到妻子在灌水,她是为我灌两盐水瓶子热水,以暖我的脚和胸口。转自雨林木风写区 小小说吧,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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