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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个女人
当你想起那个女人时,那个女人就不在了,或者去了天涯,或是比天涯更远的地方.城市的酒吧间总是流离着一些因为怀念而酗酒的人群.他们不曾相识,但当他们相互遥望时,便能发现彼此从眼底迸射的忧伤.
林寻第一次闯入了深寒酒吧.凛冽的灯光和这个凛冽的名字让那些准备聚会的人在门口却步了,所以这里只能接待那些形单影只的客人。林寻想,这的老板也应该有着伤心往事吧.其实"伤心往事"是个很俗气的词,若是以前,高傲的林寻会嗤之以鼻,甚至要在这个词上狠狠的踩上几脚.但现在不同了,林寻觉得这个词挺深刻的,尽管他离这个所谓的往事仅仅只有6个小时.
"林寻老婆跑了!"这个消息象疯长了翅膀,在每个与林寻熟悉的人中间传递。林寻很郁闷,接了一个下午的慰问电话,七大姑,八大姨,乃至客户老张都来电慰问了.他觉得这是个谣言,他的老婆不是传说中的跑了,而是光明正大的出了国.和他一个不熟悉的男人去了一个不熟悉的国度.林寻只想出去走走,他站在深寒酒吧的门口关掉手机,然后昂首走了进去.
酒吧没有想象的拥挤,座位间留着一段足以保持隐私的距离。三五个客人在幽暗的灯光下都遮掩了面目,林寻觉得他们都似曾相识.这种感觉很奇怪,他只好朝着还算明亮的吧台露出一丝微笑.
啤酒,花生米,一首老歌.林寻以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靠在椅子上。他在想他的老婆,那个在飞机上躲在另一个男人怀里的女人现在会不会想起他呢?这是个无聊的问题,林寻开始打量离他最近的那个客人.借者昏黄的灯光,他发现那是个女客人,借着酒劲,他举起杯,朝她做了个邀请的姿势.
"你老婆跑了"
"你老公才跑了呢"
"你老婆不跑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老婆跑了也是和你老公跑的!"
林寻很得意的端起酒杯,暗自感谢大学时那几场有点胡闹的辩论会.他看着坐在对面的女人在低头沉思,忽然压抑的笑了."我老婆还真的跑了,不过不是和你老公,是和一个杂种."
他举起杯,示意谈话结束了.那个女人忽然叹口气,"林寻吧?在三分钟前我还在给你打电话,我只想看看你这个没用的男人为什么管不住自己的老婆,让她和那个杂种跑了?"林寻有点惊诧,"你认识我"
"不,不认识,只是真的很凑巧,你的老婆确实是和我老公跑了.确切的说是我的未婚夫."女人平静的端起杯.
林寻发现这个女人比自己牛X,那种平静不是伪装的,象是一池沉淀多年的水面.他沉吟一下,"现在你看到了吧?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回到你的位置上,我不想为你的下一杯酒埋单."在桌子下,他紧握的双手已经发白.
对面的女人识趣的站起身.林寻有一种不妙的感觉,他发现这是一个圈套,他准备走人。这时候离他最远的客人却动了。以一种婀娜的步伐向他走来,林寻发现这个女人很漂亮.他决定按兵不动,第二个女人却先开口了,"你是林寻?你的老婆和她老公跑了?不!这是不可能的,因为,你的老婆是同我老公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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